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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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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陽府坐落在城中。

眉羽帶著齊掠,不多時便進了洛陽府。

眉羽先進門,齊掠跟在身後。縣老爺是個年紀近半百的書生模樣的人,見眉羽進門,後頭跟著人,便放下手中玩物,問道:“就是他嗎?”

“是的,大人。”眉羽抱拳,答道。

“來人,將人抓起來!”縣老爺睨了眼齊掠,靠了靠椅背,喊道。

抓人?齊掠倒是沒料到剛進衙門就有這麽一遭,看著周遭幾人從各處湧出,撲向她。

齊掠輕易躲過,順勢給了每人背後一掌,看著他們倒落在地,轉身盯住站在門口的眉羽。

“你也來吧。”齊掠拔劍,看著眉羽,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
“眉羽。”眉羽答,拔劍,刺向齊掠。

不論她是否無辜,他都只是洛陽府的一個小捕快。他需養家糊口,因此,不論對錯,他要做的,就是按照縣大人的意思,追捕他該追的人。

齊掠在遇見涼麓後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意味,更加緊了每天的練習,因此對著眉羽,絲毫不需用幾分力,便將人摁倒在地。

回身看坐在高位上的縣太爺,齊掠扯住一抹笑,慢慢走近。

“你……你想做什麽!”本來以為只是與人方便與己方便,不料居然遇上個麻煩的家夥。縣太爺想著不需幾日,自己就能收了錢財告老還鄉,過他的美滿日子,卻不料遇上這等事。

說不定,過了今日,連命都沒了。縣太爺這麽想著,眼中幾乎流出淚來。

“誰讓你這麽做的?”齊掠劍身掠過縣太爺幾乎花白的胡子,笑著問道。

胡子齊刷刷掉落在地,縣太爺的凳子坐不住了,先前的戾氣仿佛完全不存在,賠笑著道:“女俠饒命,饒命……我也只是收人錢財,為人賣命罷了。”

“那麽,那人是誰?”齊掠問。

“是,是戚少爺。洛陽首富戚武的兒子,戚寧少爺。”縣太爺滿臉冷汗,看著齊掠,臉因為恐懼已然扭曲。

“戚寧?”齊掠點頭。收回劍,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牌,“拿著這塊玉牌去城西的鳳竹小鎮,領了你該有的賞,這件事就此作罷。否則,下次掉的,可就不是幾根胡須了。”

齊掠理了理外衣,瞥了眼地上躺著的人,轉身,往外去。

“小姐,你回來了!”梁玉本來擔心齊掠被官差帶走,是否會有什麽不好的事,可看到齊掠回來,一顆心終於放下了。

“少爺呢?”齊掠見院中只有梁玉一人,問。

“少爺還未醒。”

“好。梁玉,收拾下東西,馬上走。”住進這所別院後,除梁玉外的人都已被支離,所以要離開還是相當方便。

梁玉訓練有素,很快就收拾好的包袱騎馬離開。齊掠扛起還在睡的秦霭,也迅速離開,往城內去。

唐府正好沒什麽人,叨擾幾天,也不成問題。齊掠在回的路上已經想好,帶著秦霭便直沖唐雪章府上。

“主上。”唐雪章見自家主上突然造訪,還帶了個陌生人,有幾分詫異,卻還是很熱情地迎接了,聽說主上要小住,更是熱情地備了房間,備了點心小吃。

“唐老,戚家的少爺為人如何?”這洛陽城的戚家,齊掠在洛陽這些年,並非不知道。

戚武經商出身,老來才得了一個兒子,相當寶貝。據說這個兒子為人行事都不錯。可如此,又怎會與醉花樓的女子有所糾纏。或者……齊掠皺眉,如果是那樣,事情就覆雜許多。

“戚少爺,聽說這兩年戚少爺行事越發低調,明年娶親後,大概就會掌握全部的戚家勢力。

“他平時有往來的朋友麽?或者,他平日喜歡去哪裏?”

“城裏的鳳花樓。”唐雪章很肯定。

這洛陽城的一手資料都是經他手的。戚家一直在他們的了解範圍,因此從來不曾有錯過什麽。

“風花樓……”齊掠沈吟,“唐老,這些時日,鳳竹小鎮太過安靜。派人去通知下,近日多註意些。或許很快就會有動向。”

“是,主上。”唐雪章有些摸不著頭腦,這主上每來一次,總是會令他忙碌上一陣。

“還有。明天我大概會離開一陣,洛陽的事,你負責就好。”齊掠看著唐雪章,微微笑。有些事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離開洛陽是臨時決定的。看著秦霭那張臉,不習慣是正常的。如果那是他無法面對她的根源,她便要將曾經的他找回來。

或許,並非沒有可能。

秦霭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,全身酸軟。身上藥性雖然褪了,依然有幾分難受。

“醒了?”齊掠走近,看著他的眼,微笑,“起來吃些東西?”

“嗯。”秦霭沒問他們是在哪裏,更沒問發生了什麽。

雖然離開了醉花樓,但他心頭的不安卻多了許多。

蕭亂不是他們曾經遇到的對手。他無法確定,這次齊掠能否瞞天過海,使他生活無憂。

即使沒有蕭亂,還有月香。他們既然能將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留在身邊,自然會有把握,掌控那人的一切。可如今,他成了漏網之魚。他們又怎可能如此罷休。

何況,齊掠曾那般挑釁,任誰都無法咽下這口氣。

“若影死了。”等秦霭填完肚子,齊掠才同他說起發生的事。

“或許是不願活了……她原本便想逃離醉花樓,不過沒成功罷了。”

秦霭想到第一次見若影的場景,她滿臉的淚,求他幫她。

這樣一個人,及時最後不得不低頭,心底大多是不願的吧。可是這般離去,未免可惜了。

“你在醉花樓這些時日,可看清了什麽?”齊掠問。這月香,大抵就是京城在學的月色了。明知是個男人,還敢為他改頭換面,可見,這蕭亂,絕對不簡單。若他知道這月香的來歷,那便更不簡單了。

“我不太清楚。醉花樓雖然人多,但每個人都很有眼色,不該說的話,從來不說。客人雖然多,但多是來尋樂子的。月香每日除了見見客人,大多也就在房內,蕭亂很少出現,醉花樓裏很少有人敢提起他。”在醉花樓的時日,其實除了小心翼翼,他很少去打聽什麽。他本是沒有由來的人,若多一分好奇,也就多一份危險。刀架在脖子上的日子,他過得並不少。個中體會,他比誰都多。

齊掠點頭,略微沈吟,突然說道:“如果那天我沒出現,你和若影姑娘……或許,她就不會死。”

秦霭不說話,轉過臉去,輕咳。

難得見秦霭如此尷尬,齊掠淺笑,掏出帕子替他擦去嘴角的米粒,繼續道:“明日我們起程去苗疆可好?”

“為何……”這麽突然。

“那人不是說要嫁你麽?我倒是想知道,你這副模樣了,她是否還願意。”

今日的齊掠,像是突然打翻了醋壇子,成年往事,都要拿出來說兩句。

秦霭繼續不說話。低頭看桌上的茶杯,喝茶,喝茶。

這茶,不錯,不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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